【转帖】西方与中国奇幻文学比较

由冰块大人周四十月 14, 2010 12:14 pm

摘　要:幻想是人类共有的语言。奇幻文学调动一切因素,将幻想推向极致。奇幻文学的胜利就是幻想的胜利。西方现代奇幻文学较前代的奇幻作品,其显著的不同在于现代奇幻文学创造了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即第二世界。第二世界以及其中各元素的非常运作形成了西方现代奇幻文学幻想的独特表现。

关键词:奇幻文学;幻想;第二世界;异时空;异类生命

以《魔戒》、《哈利•波特》为代表的西方现代奇幻文学作为一种类型文学,已经风靡全球,成为大众文学的一种主流形式。一直被称为“成人童话”的奇幻文学何以发展为燎原之势呢?这与其灵魂———幻想息息相关。奇幻文学,其最本质的东西,或者说灵魂的东西是超越现实世界的想象,也就是幻想,它脱去了真实具体的外壳,鼓动幻想的翅膀翩翩而至。“幻想”作为一个常用词语,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被解释为想像或希望。在我们日常语言习惯中,它常常用来指责儿童或某种不正常人的胡思乱想、想入非非、白日梦等行为。而幻想文学中的幻想却是一个与之不同维度的概念,“在某些日常的个人的幻想中,可能会存在逃避现实的消极倾向和因素,但是,幻想文学张扬的幻想是一种生命精神,是对固有的现实生活的超越和解放,它可以将人类引向一个可能的新的世界的入口。”[1]按一般心理学解释,幻想是一种常见的心理活动。“幻想是创造性想象的一种特殊形式,是一种和生活愿望相结合并指向未来的想像。”[2]儿童文学理论家吴其南先生认为这句话可以在三个层次上解释:1.幻想是想象,特别是创造性想象的一种特殊形式,它包含在想象中,它和一般现象的差别只是在层次上,而不是在本质上;2.幻想是一种“和生活愿望相结合并指向未来的想象”,它和非幻想性想象的区别主要在想象的内容上,精神上,特别是在想象的意愿方向上。3.作为一种和主体愿望相结合的创造性想象,幻想常常不拘泥于生活本身的形式,用生活中没有也不可能有的人物、事件、环境、场景构筑想象的世界。使幻想中的世界呈现出和现实生活不同的形态。因此从心理学的意义上讲,幻想等同于想象,它是想象的一种特殊创造性形式。但是当我们把幻想移植到奇幻文学这个语境当中时,幻想不再仅仅是一种创造性的思维活动,它也是进行文学写作的一种手法。更是幻想文学中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因素和表现形态。幻想塑造了奇异、怪诞的各种形象,编撰了不可思议的故事情节,勾勒出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世界。幻想不仅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目的和结果。“人有一种对于超自然能力的向往,这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心理特点。”[3]作为奇幻,幻想无国界却是世界社会文化心理共同认可的准则,这无疑有利于读者对于奇幻文学的审美接受程度。因此,现代奇幻文学大行其道。现代奇幻文学较前代的奇幻作品,其显著的不同在于现代奇幻文学创造了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即第二世界。第二世界以及其中各元素的非常运作形成了奇幻文学幻想的独特表现。1　第二世界(Secondary W orld)“第二世界”(secondary world)一词首现于一九三八年托尔金(J.R.R.Tolkien)在圣安德鲁斯大学(the Universityof St.Andres)的演讲内容;一九四七年时,将此演讲稿增补收录到《CharlesW illiams纪念论文集》中的《论仙境故事》(On Fairy Stories),一九***年再版时加入一部短篇《Leaf byN iggle》,并被冠上《树与叶》(Tree and Leaf)的书名。《论仙境故事》不仅仅论述关于精灵的故事,托尔金也提出一些重要的用语和概念,他在此篇讲稿中所提出的词汇“第一世界”(primaryworld)、“第二世界”(secondaryworld),为后来的学者在论述此领域之相关研究时,必然会提起、不得不提起的。同样地,托尔金的头衔也是无法忽略的。由于讲稿中的这些用语经被沿而用之,这些词汇俨然成为幻想文学的专用术语,深深地影响了日后的幻想文学批评。托尔金在《论仙境故事》中提出人类有种创造活动的渴望;经由这种造物主赐予的能力,可以创造出一个想象的世界,也就是所谓的“第二世界”。托尔金认为由于第二世界与我们所熟知的第一世界并不相同;因此,若要使读者相信存在于第二世界的事事物物,作者必须要付出更多的精神、心力、鬼斧神工的写作技巧以达成第二世界中“真实的内在一致性”(the inner consistency of reality)[4],才能使读者信服。由此可知,托尔金所提出的“第二世界”是经由人类的想象力所创造出来的世界。而相比之下,“第一世界”依据托尔金的说法即是造物主创造、我们所熟知、日常生活接触得到的那个世界。“真实的内在一致性”是作者需要致力实践的,这也是对作者而言最困难之处。在第二世界中,必须有其法则,作者造出任何事物也都需要遵循这个世界的逻辑。这点是说明人类可经由想象力创造出一个“第二世界”,但并不是天马行空、无凭无据的幻想一个不同于第一世界的世界。第二世界需要自给自足的逻辑维持着,否则无法使读者信服;如果没有遵循这个原则,这个世界就失败了。托尔金最大的贡献在于他是第一个提出“第二世界”的先驱,并且提到第二世界虽然是作者运用想象力所创造出来的,但还是要符合第二世界的逻辑,这是作者所努力实践的。托尔金不仅仅提出此创新观点,从他的作品中也展现了更具体的实例,其相关作品为《小矮人历险记》(The Hobbit),《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托尔金认为:第一世界是神创造的世界,即我们日常生活的那个世界。而人不满足于第一世界的束缚,他们利用神给予的一种称之为“准创造”(Sub-Creative)的权力,用幻想去创造一个想象的世界。人们用幻想所创造的第二世界,所有的一切则都是以看得见的“真实”建构起来的。尽管表面上看第二世界是非现实的产物,但它绝非谎言。也许它并非“现实生活”的写照,然而却是“真实生活”的关照。“现实生活”让我们认清世界并非完美有序,反而多数时候充满着不道德。故事结局往往不是幸福美满的日子,话题往往焦点混淆,决断如同正义般诡谲不明。婴儿活活饿死,没有魔法可以起死回生,难产死亡或弃子逃亡的母亲永远也找不回来,家庭破裂难以弥补,而诚实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这就是现实生活。“真实生活”则给予我们不同的意象,它告诉我们世界“应该呈现的样貌”,在价值混乱纷呈中依然坚持原本定义的重要性,它理清事情真相,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它是充满鲜明对立的故事:问题与答案、善良与邪恶。在现代奇幻文学中,“第二世界”一般有三种类型:第一大类是与现实相距遥远,隔离的异世界。这一类型在奇幻文学中是最为常见的,最典型的代表是托尔金的中土世界。它是拥有独自的宇宙的一个封闭空间。它在风俗、年代以及地质学上与我们的世界有类似之处,但同现实的关系是极其模糊的。“中土世界”是一个远离现实尘嚣的世界。托尔金以他的睿智与博学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宛如身临其境的实感世界。它拥有自己的语言、种族,地理等,并且历史可以从悠远的太古一直追溯到现代的庞大而又密集的世界。它让我们彻底摆脱了日常逻辑和经验的统辖,用一种新的规则去探寻遥远而又真实的霍比特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上的追求。现实的世界和那个世界是无法接近的,在那个世界没有我们的入口,除了托尔金交付在我们眼前的一行行的文字。类似托尔金的中土世界的还有厄休拉•勒奎恩的地海世界,玛格丽特•魏丝和崔西•希克曼的克莱恩世界,萨尔瓦多的被遗忘的国度等等。第二类是与现实世界拥有一条不确定的“国境线”的异世界。与第一类相比它在文本中所呈现的异世界和现实世界有着密切联系,它存在着一个媒介物或通道,使得两个世界的往来成为可能。C•S•刘易斯的《纳尼亚年代纪》故事系列中所构筑的第二世界正是此类代表。纳尼亚王国并不象中土世界是一个完全封闭、自给自足的体系,它有一个与现实世界的接壤点,使原来遥远的,可望不可及的神话般的世界变得近在咫尺。现实世界为读者展现的是真实的故事背景,而跨过通路则把读者带入了神秘久远的传说世界。在《狮子、女巫和衣橱》(系列故事之一)中,衣橱成为了两个世界的通路。衣橱的这边是硝烟弥漫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走进衣橱就是白雪皑皑的纳尼亚王国。故事的主人公们就是通过这个衣橱出入两个不同的时空。第三类指包容在现实世界之中的异世界。不需要什么入口,它就潜藏在现实世界的某一个特殊的区域,即现实世界和异世界互相包容,共同存在。《哈利•波特》故事系列就是这样一个特异的世界。它既描述了第一世界(麻瓜世界)的“惊异”———即超自然侵入我们那个受自然法则支配的日常世界所产生的惊异,也架空了一个魔法巫师的虚构世界(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魔法世界是一个巫师的世界,它拥有自己的自然法则,但它不是遥不可及的,它就在我们身边(可是没有一定魔法特长的人是无法发现的)。两个世界的交往是方便的。哈利•波特既可以在伦敦火车站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乘专列去魔法学校,也可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还可以坐改制的魔法汽车飞往学校,然而并非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与能力。2　异时空之旅唯物主义认为:时间指事物的持续性、顺序性;空间指事物的广延性、伸张性。时间与空间是一切运动的存在形式,是人类确定事物存在的基本维度。时空观念是人类宇宙观念的重要方面个体时空观念的差异决定了他们把握事物的准确程度。一部叙事作品首先要面对的是时空问题,传统文论中有所谓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四要素之论,可见时间与空间对叙事的重要性。翻开现代奇幻作家的诸多作品,我们首先会发现一幅幅详尽如实的地图、一张张具体可考的年表。这些记载都是奇幻作家们试图确定时空的真实性的努力。奇幻作家纷纷创造自己的“第二世界”这一看似具有确定性的现实时空,但相对于我们的自然时空而言,,则是一种虚拟时空,它不仅是一种物理存在,更重要的是一种心理体验,一种情感投射,甚至是一种哲学表述。走进奇幻文学也就是走进了一个奇异的时空状态,在这里我们不但能体验种种异己的生活经历,而且会把握创作主体对人存在状态的种种特殊理解。现实时空,是指合于现实生活逻辑的时间流程与空间转换。异时空则是一种游离于现实时间与空间之外的另一时空状态。如果把奇幻作家们精心打造的“第二世界”看作是一种现实时空,在奇幻文本中还存在着与这种现实时空相对的异时空。异时空与现实时空往往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界面,它是一种突破现实经验而体现永恒价值的时空指向,是无始无终,无限的。奇幻世界里的人物经常会脱离正常的时空状态,而进入异时空:或是回到过去,或是灵魂脱离躯体而进入死亡界,或是进入不生不死的虚空之境……站在现实的河流中,遥望异时空的彼岸,也许脚下的河流才是真切可触的,而远处的世界则在虚无缥缈间;立于高远的大荒山巅,俯视芸芸众生,红尘碌碌,也许这远古的寂静才是生命的本原与本真,远离家园的游子正走在归来的路上。哈利•波特屡次超越时间,回到过去;纳尼亚王国的时光在白雪覆盖中飞逝,而现实在战火中才过几秒;弗罗多戴上魔戒进入了不生不死的虚空状态,但离邪恶最近;杰德穿越死亡之境,只是一墙之隔;帕林坠入无底深渊,不清的混沌竟然是命运的缘起与归宿……异时空之旅总是成为奇幻人物成长历险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且往往成为现实时空的救赎。幻想是从时间和空间里解放出来的一种记忆。托尔金在《论仙境故事》一文中指出童话“打开了异时间的大门,如果我们穿越,哪怕只穿越片刻,我们就站在自己的时代之外,可能游离于时间自身之外。”[4]童话与奇幻文学有很多相通之处,奇幻文学的大师在构筑他们的异世界时正是在这一“诱惑”的吸引下,努力为我们,同时也为自己打开异时间的大门,而进入异世界的领域。固然,无论是气势磅礴的中土世界,还是纯真童话般的纳尼亚王国;无论是神秘莫测的地海世界,还是阴郁古堡般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无论是危机四伏的时光之轮转动的世界,还是蛮荒孤寂的被遗忘的国度……他们都经历着时间的打磨,但是定格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个个鲜活的奇幻空间。时间的基本存在方式表现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连续性过程。时间的线性结构规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不可重复性。然而在奇幻世界中,时间的线性结构被打破,过去、现在和未来成为相互交错的体验。在托尔金的作品中,这种体验是一种从梦境、记忆和语言中都可通达的体验。过去、现在和未来,梦境、记忆和语言,这两组三位一体是两个立足点,它们互相环绕,形成了贯穿托尔金作品的连续不断的主题。对托尔金来说,语言是神话在时间中赖以保存和传递的手段,语言作为一种记忆,一个通向过去的指引和一项可以被继承的事物,活在托尔金身体内部。托尔金用语言和神话骨骼建构了中土世界的框架。作为语言学的专家,他创造了多种语言:高贵优雅的小精灵语(昆雅和辛达),缓慢凝重的恩特语,古怪神秘的小矮人语,野蛮低级的黑语(奥克斯语)等等。托尔金融合多种古老的语言创造了这些细致的语言,通过这些语言,中土世界各个种族的历史与过去在人物身上被激活。时间之河汇成时间之井,一切的记忆亘古深邃而又鲜活清新,一切的记忆都在此,一切的变化亦都在此。另一条通往过去的道路是梦境。他在《论仙境故事》一文中写道:“在睡梦里奇异的意念力量可能被解放”[4],相关的证明可以从其个人经历里找到,这就是他不断梦见的所谓“亚特兰蒂斯梦魇”。在给W•H•奥登的信中他说自己(发自记忆的)反复见到骇浪的梦魇,惊涛排天,淹没树木和绿色的大地,无处可逃。记忆与梦境相联系,记忆可能是被梦境解放,打开了通向过去大门的“奇异的意念力量”之一。以上两个问题的共同要素就是对记忆传承的体验———首先是语言的记忆,其次是一幅强有力的图景记忆———它们都不是从个体的经历中获得的,而是超越了个人的意识,来自远祖的时代和某种程度上的远祖的意念。总之,托尔金通过语言与梦境联系着记忆,将过去与现在统一在他的异世界领域,人不再是时间长河里的随波逐流者,而成为了时间深度的体验者。3　与异类生命的交流通过异时间之门,我们进入了异世界,这里不再仅有人类居住,这里不再是人类独语,这里拥有众多非人的异类生物:精灵,矮人,地精,半人马,独角兽,龙……它们不是沉默不语的存在,它们都拥有自己种族的语言,而且它们能与人类平等地交流。这些非现实的异类种族可能是奇幻作家幻想性最显著的表现。当然,也成为其致命的弱点。一般成人世界不会有这些奇异古怪的生物,这只能出现在想象中,而在想象力越来越贫乏的现代社会,儿童最终成为了想象的代名词。所以,奇幻成了“只宜儿童”的幼稚读物。托尔金指出童话是为了“满足人类的某些原始欲望”[4],其中重要的一点是“能够与其他生物交流”[4]。这种认识是“万物有灵”的理论视野的进一步深化。万物有灵论是英国著名人类学家泰勒提出的。他认为,在原始人看来,人与人以外的一切自然存在,如动物、植物、宇宙、天体、江河、山脉,这一切都笼罩于一种精神、一种灵魂之中。一切自然万物都具有鲜活的生命,都潜藏着一种神秘而不可言说的灵魂。精神和灵魂的存在,就把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全部有机联系了起来。弗雷泽在考察树神崇拜时也指出:“在原始人看来,整个世界都是有生命的,花草树木也不例外。它们跟人一样都有灵魂,从而也像对人一样地对待它们。”因此,万物有灵的认识基础使人与其他生物的交流成为可能。而奇幻文学使这种可能性成为现实。奇幻文学作家们本着“返朴”的心态,运用他们“胡思乱想”的能力,创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异种生物,使原本虚幻的世界看似更加虚幻。然而,他们却找寻到了生活里失落的单纯与魔力。纳尼亚之王雄师阿斯兰如基督般死而复活,完成了纳尼亚的救赎,也让四兄妹明白了勇气与忠诚的价值(《狮子、女巫和衣橱》);中土世界里的精灵与恩特(树人)帮助人类拯救世界,最后带着他们亘古的记忆沉入了历史的大海,人类与远古的直接交流随着他们的离去而结束(《魔戒》);魔法师杰德在与龙的对话中,将龙与人对比,洞察出龙的本质:“龙比我们人类聪明。……我们人类做梦,我们创造魔法,我们行善,我们作恶。龙不做梦。它们本身就是梦。它们不创造魔法;魔法是它们的本质,是它们的存在。它们不创造魔法;它们本身就是魔法。”[5]龙是奇幻文学中不可缺少的角色,然而其性格特点却并不单一。西方传统的认识是:龙是一种类似蜥蜴,有翅膀能飞行的庞大魔法生物。其典型性格是贪婪聚宝。人类与龙的故事多为屠龙,在英雄们的观念中,屠龙将是他们获得无上荣誉的行为。在现代奇幻文学中,当然少不了屠龙这类英雄事迹,但人类与龙的关系却融入了积极的因素。杰德因能与龙对话,被誉为“龙王”而倍受尊敬(《地海传奇》);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冒着危险护送挪威脊背龙回归家园(《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英雄修玛与银龙忧伤凄美的爱情故事则将人类与龙的交流推向了顶点(《龙枪:修玛传奇》)……然而人与龙的交流不足以体现奇幻文学的丰富性。哈利•波特拥有奇异禀赋———蛇语,将一条被困动物园的大蟒蛇救出囚笼《(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珀林拥有与狼心灵交流的能力,在他的挣扎与痛苦中我们领会了狼族的生存艰辛与坚毅不屈(《时光之轮:世界之眼》);森林之王独角兽为饥饿的英雄们献上烤鹿肉,英雄们感慨这只鹿的牺牲,然而,独角兽的智慧却让他们顿悟:“评断生命的准则不在于获得而在于施予。”[6](《龙枪:秋暮之巨龙》)。异类生命有其更高的智慧,在奇幻世界中,人类往往从其他生物身上获得智慧,他们是人类成长的导师。4　结语“奇迹是果,幻想是根”。奇幻世界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世界,是一个“众语喧哗”的世界,然而到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奇幻作家们创造这个奇异的世界并非仅为热闹,哗众取宠,真正的奇幻作家应该同时拥有童心与爱心。而读者也应如此:用童心看世界,再平淡无趣的世界也会如奇幻世界般飞龙在天,精灵遍地;用爱心对待世界,一切有生命之物都会如人类般美丽聪慧。生态伦理学家史怀泽举起了“敬畏生命”的大旗,主张凡是有生命的存在物都应当得到道德上的同等尊重。人类以外的其他异类生物同样拥有它们“神圣而可爱的生命”[7]。万物皆有灵,生命平等,敬畏生命。奇幻世界为人们提供了一个与其他生命交流的广阔天地,但更为重要的是将这种信念和精神延伸到现实世界中,让生活充满爱与奇迹。幻想是人类共有的语言,也是人们共同的语言。奇幻文学调动一切因素,将幻想推向极致。奇幻大师们在奇幻的构设中,以率真好奇的天赋,融合着出神入化的丰韵,驰骋在想象的空间,出乎意表而入乎情理地营造了自己的艺术世界,奇幻文学的胜利就是幻想的胜利。然而,这“满纸荒唐言”的文学表现形式,反映的确实极其深刻的现代思考和居安思危的人文关怀。
参考文献:
[1]　朱自强.中国儿童文学与现代化进程[M].杭州: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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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吴其南.童话的诗学[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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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厄休拉•勒奎恩.地海传奇[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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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玛格丽特•魏丝和崔西•希克曼.龙枪:秋暮之巨龙
[M].朱学恒.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2.124.
[7]　纳　什.大自然的权利[M].青岛:青岛出版社,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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